2022年年9月1日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下山还俗 主动降薪不买房不买车不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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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关于2022年9月1日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下山还俗 主动降薪不买房不买车不生孩子这方面的信息是受到的大家的关注度比较高,很多人也是想看看2022年9月1日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下山还俗 主动降薪不买房不买车不生孩子具体的详情,那么小编今天也是特地在网上收集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内容来分享给大家,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接着看下面的文章。

2022年9月1日(农历2022年8月6日),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下山还俗:不买房不买车,更不想生孩子。

  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下山还俗!主动要求降薪至2万,公给3万月薪,他嫌多。

  北京时间2022年9月1日,今年5月,柳智宇到一家心理咨询公司任职。刚加入团队,公司承诺给他3万月薪,他嫌多,主动要求降到2万,和其他员工一样,“扣完税1万多,我不买房、不买车,更不想生孩子,你说我要那么多钱干啥?还不如多奉献给大家。”他的身上依然能看出僧人的痕迹,与人打招呼时双手合十、吃素、斋前唱诵……

  临近春节的一天,柳智宇告诉父母、朋友,他要还俗。脱掉僧袍后,他回到武汉的家中过年,有种“轻松自由,云淡风轻”的感觉。

  22岁时,他满足了人们对天才的想象。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牌、保送北大、获得麻省理工学院全额奖学金……可2010年夏天,他没有赴美读书,而是打包行李上山出家。

  “出家是一条很好的道路。”柳智宇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他想做些真正回归生命的学问,“这对我和父母来说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它意味着我真正独立,可能独立的方式比较特别。”

  尽管他躲在寺庙里不见任何来访者,关于他的新闻依旧层出不穷。那时,很多人认为,他会成为高僧大德,也总有人询问他是否开悟,“仿佛不开悟就是一种罪过”。

  还俗的想法在心中徘徊,因为他不想再扮演别人想象中的柳智宇。直到今年,他才真正卸下一身包袱,“回归生命”。

柳智宇在办公。图/九派新闻马婕盈


  “他不像个领导”

  柳智宇的办公室在中关村的一栋写字楼里,和一众培训机构挤在一起。面积不大,装修简单。今年5月,他到一家心理咨询公司任职,作为事业部部长,带领十余人的小团队,开发心理学课程。

  这位僧人几乎能在所有事上给同事提供建议,例如给学员分班、安排助教、设计课程问卷……他还有难得的特质——声音温柔,也坚决果断。

  他的管理理念是——同甘共苦。

  刚加入团队,公司承诺给他3万月薪,他嫌多,主动要求降到2万,和其他员工一样,“扣完税1万多,我不买房、不买车,更不想生孩子,你说我要那么多钱干啥?还不如多奉献给大家。”

  他希望团队早日实现收支平衡,希望大家能够获得自由,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经济上的。

  “他不像个领导。”一位员工评价。

  柳智宇的白色办公桌上没有隔板,既是工位也是餐桌。他坐在中间,旁边摆了一盆长势喜人的兰花。初次见面这天,他极为忙碌,一边盯着电脑,一边拿手机回复消息。坐久了,他站起身围着桌子踱步,却仍把手机举在眼前,担心漏掉新消息。

  他不要求团队打卡上下班,也从不催促。有次开会,前述员工心情不好,板着脸的模样被柳智宇注意到,散会后,柳智宇还提醒她多注意休息,“他共情能力特别强。”

  “我的员工都挺自觉的。”柳智宇笑着说,周末,一位员工来办公室加班,他却认为,她的工作在家就能完成,不需要过来。

  为了上班方便,他租住在公司附近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卧室,要与室友抢占卫生间。晚上,他还要进行一个线上心理咨询。为了赶时间,他选择买两个豆沙包充饥。他穿polo衫、长裤、运动鞋,背斜挎包。脱掉僧袍后,他与匆忙的人群融为一体。

  但柳智宇享受现在的生活——不再被众人关注,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最重要的,他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只是他的身上依然能看出僧人的痕迹,与人打招呼时双手合十、吃素、斋前唱诵……

柳智宇家中的佛堂。图/九派新闻马婕盈


  “他们想要侵入我的生活”

  过去,柳智宇的生活被各种期待裹挟。

  2018年秋,他离开龙泉寺,试图找个寺庙落脚,却屡遭碰壁。

  有次,他借住在一位居士家,却因未打扫卫生和未浇花被赶走。这位居士将未清洗的锅具、枯死的绿植拍成视频发给他,柳智宇没说什么,收拾好行李离开,“当时自尊心很受挫,我要是观察能力强一点,看到那个花,应该去浇的。”

  那段时间,他在寺庙、酒店、居士家辗转,颇有“流落街头”之感。后来,靠另一位居士接济,才得以有个长期住所。

  由于过度劳累,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柳智宇只能在床上度过。难受的时候,他口渴得厉害,水随着食道滑落,胃里又一阵翻腾。他对温度极为敏感,怕冷又怕热,秋冬天的夜晚,更让他难眠。

  这些年,柳智宇把工作重心放在心理咨询上,他讲课、开会,并组建了佛系心理服务团队,有20余名心理咨询师和疏导师参与,最多的时候,一个月的服务量超过百次。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休息,一休息就想我是不是又在虚度光阴了。”柳智宇把自己逼得紧,有时身体虚弱坐不起来,他只好把手机挂在床头躺着讲课。

  2021年5月,柳智宇躺在床上参加佛系心理服务团队的线上会议,其中有几位工作人员提到,很多来访者想要见柳智宇,工作人员如实告知他的身体情况后,却遭到来访者质疑。他们要求提供柳智宇的微信,想亲自联系。“我其实是有些愤怒的,我感觉他们想要侵入我的生活。”柳智宇说。

  一周后,他在火车上禅修,感受到一种很深的自我否定,“也许是因为太多次被各种人事打断,身心都形成一种记忆,认为自己不能好好禅修下去,不值得拥有安静和安详?”他在自述中写道。

  柳智宇逐渐意识到,他无法成为别人期望中的自己。能不能成为高僧大德、能不能给予需要的人陪伴、出家是不是误入歧途……他身上背负着许多包袱。那段时间,还俗的想法常在他心中徘徊。

柳智宇在进行心理咨询。图/九派新闻邵骁歆


  “师父早就不是我的偶像了”

  包袱从出家伊始就开始叠加,一层一层,直到压得柳智宇喘不过气。

  初入龙泉寺,柳智宇就感受到了落差。他曾梦想着回到一种柏拉图式的学习方式,让学术成为真正回归生命的学问,也曾想用佛学引导更多人觉悟。可到了寺庙,他却被各种琐事困扰。

  除了诵经拜佛,僧人们还需做饭、盖房子,而动手能力是柳智宇的短板,他总是干得很慢,在寺庙8年,他连敲木鱼都没学会。

  相较于学校,寺庙里的人际关系更加复杂。晚上,他上厕所总是忘关灯,这引起室友不满,两人还因此起过争执。

  “我在生活细节上不太注意,让他们看不惯的行为应该挺多吧。”他如此评价自己。

  2013年,柳智宇参与《南山律典校释》的出版工作,2014年起,他辗转上海、福清、天津等地,将南山诸律典“八大部”系统校勘,按照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出版一套32本的律宗典籍,柳智宇主动要求总负责最后的修订和出版工作。

  如此庞大的工程,使他的身体承受能力达到极限。工作时,身体总是不停地颤抖,趴在桌子上也不能缓解。

  越来越多的事和他想象的不同。他多次写报告提建议,却被全部驳回,“师父早就不是我的偶像了。”柳智宇无奈地说。离开寺庙后,他被更多事务裹挟着,难以静心修行。

  要不要还俗?他思考了近半年。他担心佛教徒们看到他还俗,对佛教失去信心;也害怕别人对他有更多误解,就像12年前,他遁入空门一样。

  柳智宇不断与朋友、长辈讨论,综合取舍后才下了决定。临近春节的一天,他给父母、朋友发消息告诉自己还俗的决定。他脱下僧袍,生活无多变化,但心里轻松许多。他搬离了居士提供的住所,在朋友的介绍下,租住在房租较低的通州。

柳智宇下班后骑共享单车回家。图/九派新闻邵骁歆


  “要有边界感”

  现在,柳智宇的家有很强的公共属性,三室两厅的户型带一个大露台,房间宽敞明亮。客厅被改造成佛堂,地上铺着厚厚的草编席,可供十几人打坐禅修。每个卧室都有两张床,两个朝阳的卧室留给居士,柳智宇则住在阴暗狭小的一间,“那边太晒了,夏天中午睡觉要开空调。”他打趣道。

  朋友们每周都会来柳智宇家聚会,他们一起打坐、练瑜伽,或者做些心理学的小活动。柳智宇不喜欢独居,“那样太孤独。”这里曾住着一位癌症患者,柳智宇常给他做针灸,缓解疼痛的不适感。

  在龙泉寺,柳智宇是工作狂。还俗后,他允许自己放松。他常去小区里的瑜伽馆锻炼,还根据中医的经络理论开发出一套经络瑜伽,他略带自豪地表示,经过把脉观察,经络瑜伽的效果跟针灸相似。

  经过调理,柳智宇的身体渐渐好转,说话时总带着笑,“还俗后,我是来陪大家玩的。”对他来说,这是另一种修行,“现在工作虽然比较忙,但能找到内心的安宁,也能找到为大家付出的喜悦。”

  但多年的气虚依旧困扰着他。连续说话一小时后,他便难以再开口。

  8月28日上午,柳智宇的第一堂新课开讲,从8点半到12点半,讲课、巡堂、督导,连续工作四个小时后,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再没回答过任何问题。只是,12年后,柳智宇遇到困难时,会先开解自己。他这么自我开解的时候,脸上会有起伏。

  这段时间,柳智宇每周都会安排10个心理咨询,在多位来访者中,他也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与身边的同学格格不入,也想融入班级,却被大家孤立。

  遇到这些孩子,柳智宇告诉他们,“你没什么问题,只是还没有遇到和你同类的人”柳智宇说,“我慢慢去交流,这些孩子就打开了,爱说话了。”

  柳智宇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动物的怜悯,他不爱吃肉,因为会想象到动物被杀害的场景。三年级,他的理想是治病救人,并找出一种让人不死的生物学方法。“这也是对生命意义的思考。”柳智宇认真地说。

  他一直都希望和人在一起,有时却难以融入。高中时,因班上同学的成绩不理想,柳智宇主动给同学们讲题,有一个主题他连续讲了十讲,源源不断输出自己的巧思,却发现只有一两个人听,“我当时特别伤心。”

  他找心理老师寻求帮助,老师建议,“要有边界感,每个人最关键的是靠自己,你不可能过度地帮别人承担责任。”

  “我很幸运,在刚接触心理咨询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柳智宇说,在无法解决来访者的问题时,他才能够把自己从负面情绪中抽离。

  回望过去,柳智宇从不怀疑,“出家是一条很好的路。”他承认,自己是理想主义者,“想找一个特别纯洁的地方”。当时,他看不惯很多事情,对商业持负面评价,认为商人大多利欲熏心,他也不想做细碎的工作。

  8月25日,柳智宇的团队组织了一场团建活动,主持人让他们想象10年后的自己,还没等柳智宇开口,同事开玩笑地问:“有孩子了吗?”他正色道:“我不准备结婚,也许10年之后,我,做一些善事,把主要精力用在丰富自己的内心上。”

  ——来源:九派新闻

  (转自:九派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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