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链接在周六晚上10点前几分钟到达我的收件箱。我点击链接并输入密码。晚上10点整，页面上弹出一个视频，欢迎我来到末世论:部分是表演艺术，部分是夜总会，所有都是通过视频聊天进行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无意中发现了几十个密码，它们让我得以进入伊萨顿的许多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是作为Zoom会议，与不同的主人见面。房间里，一个穿着老鼠服装的男人静静地在角落里看书，偶尔停下来盯着观众。一个小提琴手交替演奏歌曲和滑稽的单口相声的场合。一个女人在一个看起来像纽约公寓的地方表演卡巴莱歌舞表演。

在演奏到一半时，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扇“上锁”的门，那扇门只能通过破解谜题才能打开。我失败了——《末世论》的女主人在11点把我们都赶了出去，给出了最后的、神秘的告别。

《末世论》是对实体沉浸式戏剧流派的在线翻译，因《不再沉睡》(Sleep No More)等项目而流行起来。《麦克白》是对《麦克白》的创造性改编，故事发生在一家大型酒店的几个房间里，客人在那里漫步、观察，偶尔也会参与其中。两个人访问相同的体验可能会看到完全不同的节目，一些粉丝会一次又一次地回来寻找新的细节。

大流行颠覆了这种表演，整个娱乐界的表演者都转向虚拟活动。你现在可以在Zoom的生日派对上雇佣一个魔术师。公司已经为那些甚至不能离开公寓的玩家重新设计了“逃离房间”谜题。像Fortnite和Minecraft这样的电子游戏正在举办大型活动，如音乐会和毕业典礼。正如互动艺术网站No Proscenium所指出的，《末世之战》的演员阵容包括几位《不再沉睡》(Sleep No More)的资深演员和其他著名作品，他们正在尝试一种新的表演方式。它目前处于预览阶段，每周六运行。

位于伊萨顿的虚拟夜店遵循着与线下类似的模式。参与者买了一张票，在一系列戏剧性的小插曲之间徘徊，记录下一个松散的、非线性的故事的片段。你被鼓励穿着盛装参加“城市之夜”，独自或与朋友一起喝一杯。虽然大多数表演者忽略了他们的窥阴癖者，但总有机会进行一对一的互动，并期待你会得到一种不太像其他人的体验。

这种体验也凸显了视频群聊的奇怪亲密感。你感觉不到其他访客的体温，但你可以在你的变焦屏幕顶部看到其他人，许多人的全名都显示在屏幕上，他们的相机处于活动状态，让你可以看到他们家里的一扇窗户。如果你碰巧走进一个只有几个人的房间，放弃这个房间会让你觉得有点奇怪——把一个表演者留在一个空的直播流里，不知怎么的，比一个空的物理房间更尴尬。

沉浸式剧场之前已经在网上实现了飞跃。去年，facebook旗下的虚拟现实公司Oculus与studio Third Rail Projects合作，推出了一款名为Under Presents的超现实数字地下酒吧。它以演员戴着耳机的远程现场表演为特色，但它也强调了非物质空间的怪异和广阔的可能性，举办的活动就像一个荒诞的游戏，不断出现和消失的道具。它还包括一个不涉及现场表演者的单人故事模式。

与此同时，《末世论》在物理上比大流行前的戏剧作品更受限制。有些“房间”看起来像抛光的工作室空间。另一些看起来更像是某人地下室或公寓的一个角落。几乎每个人都必须独自表演。节目的私人互动似乎将表演者带入了真实的世界，而不是将你带入一个超凡脱俗的空间。当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时候，我收到了Zoom的一条聊天信息，电话号码标着“女朋友”;我打了个电话，私下聊了聊泡泡浴和一些诗歌。

但神秘的夜总会框架和超文本元素使《末世》超越了一系列现场直播的表演。尽管所有的房间和服装都是现代的，但他们也给它一种奇怪的复古未来主义的氛围。

随着真人秀转向数字空间，美国的公共生活开始变得像90年代数字媒体理论家的狂热梦想——《末世论》正好符合这一梦想。我们已经看到在任天堂游戏中举办的脱口秀和通过第三人称射击游戏举办的音乐会。《末世论》为90年代的网络朋克电影增色不少，故事发生在一个新的现实世界，一个朦胧的视频聊天室夜总会真的可以取代现实生活中的夜总会……如果只是因为真实的东西不再存在。很多去夜店的人并没有把非正式的着装要求太当回事，但我可以在虚拟的人群中看到鸡尾酒会服装和一些狂欢节面具，增加了集体超现实主义的感觉。

《末世论》没有明显的叙述，但有一种进步的感觉。一旦你在一个特定的空间里待了几分钟，你就会收到一条聊天信息，上面有一系列神秘的房间名称和一个词的缩写:锅炉、酸、切片。这是一个简单的功能，让人联想到找到一扇隐藏的门和通过某种暗网进行筛选的感觉。

像这场大流行的许多遗迹一样，末世论的未来并不明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实验，因为现在很难找到乐趣，而且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在公寓外面待过一个晚上了。但这种体验也比许多沉浸式剧场更容易获得——它不仅局限于这些表演往往集中的城市，而且只需要10美元，这只是人们在城里真正一晚花费的一小部分。如果更多的人决定他们可以永久地在远离美国大城市的地方生活和工作，他们的文化产品可能也会变得更加分散，这并不是不可想象的。现在，它提供了一些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我会找任何借口打扮自己。